我細心的將尖銳的刀畫過她柔軟的身體,刀光在我眼前閃過一抹亮,皮膚在極細的線條上安靜的向線的兩旁伸著懶腰,完美的紅色開始無法停止的朝我奔湧而來。
我想,當時的妳就是沉溺於這樣的快感中,我想到,達文西曾經說過,一但妳在天空中飛翔過,當妳再次在路上行走時,妳的雙眼會望著天空,因為你到過那裡,因此妳渴望回去。
達文西也解剖的,他會在無人清醒的暗夜中來到陰森的墳場,用他的小刀劃開他想窺見的一切,他觸摸著、觀察著、記錄著,甚至是陶醉著,在搖曳的光影下,他知曉了一切。
我細膩的刀工在紅色的血流停止後,呈現出赤裸的原型,我激動的半瞇著眼,內心有說不出的空洞與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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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花市的阿姨很有耐心的讓我挑了很久的小苗,我花了一百元,買回五盆小苗,其中一盆是她送我的。
很熱,有風,翻動泥土的時候,土的香味因為風都跑出來了。
太久沒有園藝的我,這次種完,全身都快解散了。
我期待花開,凋零,花朵再次成為種子落下的時候。
而今天是下雨的,有些東西就和天氣一樣,風和日麗卻又陰雨連綿。
我看著昨天被我安頓好的小苗,她們背後有細斜的雨劃過,因為風可愛的搖擺著身體,像是一首輕快的旋律。
很多時後我沒有對自己忠誠。我被遷移,我被搬動。我被激亂的流給慌亂的移動。不知道這樣是好或不好。我一直都知道我是個被動的實體,但又有孤傲的倔強。
我不喜歡把絕對放在結果,我把絕對放在過程;我喜歡事物是有流動的,就像是空氣,像是河流,這樣可以保有新鮮的生命感。
腐朽的是外在,不是內在,但我怎麼覺得,我的內在的某部分也在異常的凋零。
去還書的路上遇到了一對老夫婦,他們騎在我的旁邊,只要她們一經過我就聞到很濃的油味,後來我們一起停60秒的紅燈,我在發呆,油味越來越重,我看到地上反光的一片,他們正在嚴重的漏油,我和阿桑說,你們的機車漏油了,阿桑趕緊跳下車,大聲的說夭壽,阿伯則是在驚恐的抖一下後很鎮定的把車牽到旁邊,阿桑要阿伯去修車,我告訴他們,左邊有機車行,阿伯大聲的說,不用!後來我就離開了!阿伯為什麼可以這麼有自信的說:不用!我說不用的時候,自己都很心虛!阿伯請教我!但其實我知道答案!撲~
我想去正在下雨的那個地方。
想得太多的時候。
去把東西放在那裡。
接著,就會好多了。
生命如果只用來思考,那嚐起來一定是死的味道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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